ZTEM二维非线性共轭梯度反演研究
1.
2.
Two-dimensional nonlinear conjugate gradient inversion of ZTEM
1.
2.
责任编辑: 沈效群
收稿日期: 2018-08-10 修回日期: 2018-12-1 网络出版日期: 2019-04-20
基金资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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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 2018-08-10 Revised: 2018-12-1 Online: 2019-04-20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许智博(1990-),男,硕士,助教,主要从事电法勘探、数值模拟算法研究。Email:
ZTEM(Z轴倾子电磁法)是一种天然场源的频率域航空电磁法,其特点是磁场垂直分量在空中机载平台测量,磁场水平分量在地面的固定基站测量,具有勘探深度大、速度快、成本低、覆盖面积大等技术优势。本文实现了ZTEM二维有限差分正演和二维非线性共轭梯度(NLCG)反演算法。研究对象是倾子资料,反演过程中通过解“拟正演”问题来避开雅克比矩阵的直接计算。通过理论模型合成数据反演试算,验证了ZTEM倾子资料二维NLCG反演算法的稳定性与可靠性。与大地电磁(MT)TE模式阻抗资料反演结果进行对比,发现在异常体横向边界的约束方面,ZTEM倾子反演比MT阻抗反演更具优越性。
关键词:
The ZTEM (Z-Axis Tipper Electromagnetics) is a frequency-domain airborne electromagnetic method that results from natural sources. It has the feature that the vertical component of magnetic field is measured from a moving helicopter platform and the horizontal component of magnetic field is measured at a reference station on the ground. In addition, it has the advantages of deep exploration, fast speed, low cost and large coverage area. This paper realizes the 2D finite difference forward modeling and NLCG inversion of ZTEM. The object of the study is the tipper data. The direct calculation of Jacobian matrix is avoided by solving the "quasi-forward" problem in the inversion process. The stability and reliability of the 2D NLCG inversion of ZTEM tipper data are verified by the trial calculation of synthetic data inversion of theoretical model. A comparison with the inversion result of impedance data of magnetotelluric (MT) TE mode shows that the ZTEM tipper inversion is superior to the MT impedance inversion in the constraint of the lateral boundary of the anomalous body.
Keywords:
本文引用格式
许智博, 谭捍东.
XU Zhi-Bo, TAN Han-Dong.
0 引言
天然场源的大地电磁法(MT)具有较大的勘探深度,不容易受到高阻层屏蔽的影响,对低阻层反应比较灵敏,因此,MT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其在二维和三维资料处理和正反演研究中取得了巨大进展,其中共轭梯度法[1,2,3]以其计算效率的突出表现而被广泛采用并取得不断发展。然而,由于采集MT数据需要很大的工作量,因此勘探的成本花费相对较大,耗时也比较长。如果能在飞机上采集MT数据是最好的,但是由于电场测量难度太大,所以这一目标还无法实现。因此,如何将天然场勘探深度大和航空测量工作效率高的特点有效地结合起来,成了人们所关注的焦点。在音频磁场(AFMAG)技术[4,5]的基础上,国际上提出了一种新型航空电磁法—Z轴倾子电磁法(ZTEM)[6],该方法只采集音频段(25~720 Hz)天然源磁场信号,磁场垂直分量在整个研究区域上空测量,磁场水平分量则在地面某一基站上观测。由于在空中测量磁场的垂直分量可以克服调查区域地形复杂、范围巨大的问题,而且大型调查区域的数据可以快速采集到,这样既提高了效率,也相对节省了成本。通过取两个磁场的比值,来消除未知源的影响,即使用倾子作为研究参数[7]。另一点就是天然场源航空电磁法相比人工源航空电磁法,在勘探深度方面有着更大的优势。
目前对倾子的研究主要集中于MT方法中。吴頔[8]对二维及三维倾子响应和异常体识别方法进行了讨论;余年[9]基于二维Occam反演实现了二维 MT 视电阻率、相位资料与倾子资料的联合反演算法;林昌洪[10]实现了MT倾子资料三维有限差分正演和NLCG反演算法。在过去的几年中,业内人士已经认识到ZTEM技术的潜力,但需要能够反演ZTEM倾子数据的算法。加拿大Geotech公司2009年在阿拉斯加南部的布里斯托湾地区将ZTEM应用到了实际生产工作中,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Holtham和Oldenburg[11,12]实现了ZTEM三维正演数值模拟和反演算法的研究;国内王涛等[13]采用三维有限差分数值模拟算法进行了ZTEM 响应特征的研究,为 ZTEM 的反演研究奠定了较好的基础。
文中探讨了如何利用ZTEM倾子资料进行二维反演获得地下二维电阻率结构信息,建立了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的目标函数,不直接计算雅克比矩阵,而是通过解多次的“拟正演”问题来实现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给出理论模型合成数据的二维反演试算结果,比较了ZTEM倾子反演相对MT阻抗反演对模型约束的效果,说明了ZTEM方法在一定背景电阻率条件下,具有对异常体恢复横向约束优于垂向的特点。
1 二维有限差分正演
1.1 ZTEM倾子响应计算公式
ZTEM倾子二维有限差分正演是基于MT二维有限差正演,唯一的区别就是磁场的垂直分量的采集位置不同。
在以z方向垂直向下的右手坐标系中,倾子矢量T的定义为[6]
把整个地球模拟为地下半空间介质作为二维地质模型,其上方为绝缘空气层,电磁场源为在地表或地表上方z=-h处的平面电流层。在二维地下结构中,x轴正向是走向的方向,y轴与x轴是相互垂直的,保持水平,z轴垂直向下。根据麦克斯韦方程组:
以x分量为准,将得到的两个独立方程组分为TE模式和TM模式。由于Hz只存在于TE模式中,所以式(1)可以简化为
其中,TE模式的数值模拟问题的基本公式为[14]
所以,ZTEM倾子响应的计算表达式为
式中:Hz为空气层中的场值,Hy为地表固定一点的场值。
1.2 二维有限差分方程
文中的二维数值模拟采用有限差分法。电工学中的传输线方程为[15]

式中Z和Y分别是单位长度上的分布阻抗和分布导纳参数。
传输线方程对应的是一维问题,所以可以把这种概念推广到与二维问题相对应的情况,形成传输面的概念。对于传输面来说,方程(2)可以展成如下的形式:
利用能量保持守恒的条件,选择二维构造条件下大地电磁场方程式与传输面方程式进行对比,以此能够建立他们之间的对应关系。因此,TE极化模式和TM极化模式下的麦克斯韦方程组可以写成如下的统一形式:
对于TE模式来说,V对应Ex,Iz对应Hy,Iy对应-Hz,Z对应-iωμ,Y对应σ。
由此可见,解偏微分方程其实就是二维有限差分数值模拟问题,需要给出正确的边界条件,进而得到偏微分方程的解。对于TE极化模式,文中将网格的上边界取在地表上方z=-h处,在其上Hy为常数,即电磁场源。
在确定边界条件和网格参数之后,根据麦克斯韦方程组就可以对每一个节点写出电流连续性方程:
式中:i为水平网格数,j为竖直网格数,Zconnecting为相邻节点间的集总阻抗,Yij为所论节点对地的集总导纳,Sij为仅在TE模式情况下在网格的顶部z=-h处存在的外加线电流源。按顺序排列每个节点上的电磁场分量,可将式(5)写成标准形式:
式中:K为对称的大型稀疏系数矩阵,v在TE模式下对应为Ex,s是与源及边界场值有关的列向量。
将求得的Ex代入式(3),就可以得到二维模型的倾子响应。因此ZTEM倾子可以表示为
式中:a和b为给定的向量。
1.3 正演精度的验证
图1
图2是两种有限差分算法在频率为25 Hz和600 Hz时计算结果的对比。由图可见,ZTEM倾子数据的实部和虚部都拟合得非常好,证明了ZTEM二维有限差分正演是准确可靠的。
图2
图2
二维模型倾子响应的二维有限差分数值解与三维数值解的对比
Fig.2
The tipper response comparison between the 2D finite difference modeling results and the 3D finite difference modeling results generated from 2D model
2 二维NLCG反演
2.1 目标函数
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算法的目标函数定义为
式中:T是倾子数据的观测值;F(m)是用正演函数数值模拟得到的ZTEM倾子数据(倾子的实部或虚部);λ为正则化参数,一般是取正数;L表示二次差分拉普拉斯算子;V是误差向量e的方差。
目标函数的梯度相应可以表示为
式中A表示雅可比矩阵,取e=d-F(mref)。
2.2 “拟正演”问题
反演问题中,最关键的部分在于求取雅可比矩阵。在计算出雅可比矩阵后,便可获得每次模型更新所需的模型修正量,实现模型的更新迭代。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过程避开了实际计算和存储雅可比矩阵的每个元素,而以通过计算雅可比矩阵的转置与一个向量的乘积以及雅可比矩阵与另一个向量的乘积直接获得模型修正量,其算法流程与MT阻抗二维NLCG反演[2]的算法流程类似。ZTEM倾子二维非线性共轭梯度反演最主要的计算量在于梯度g(m)和f=A(mref)p的计算。可见,想要计算出模型的修正量,迭代更新模型的参数,只需要计算出
令V-1e=q,那么A(mref)TV-1e和eA(mref)p可以表示为ATq和Ap。方程(6)表示所有频率和TE极化模式下的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有限差分形式。对于向量m来说,ZTEM倾子响应的正演函数可以表示为
用如下的公式表示A与正演函数的关系:
式中:i=1,2,…,N;代表数据的个数;j=1,2,…,M代表模型参数的个数。
把公式(10)代入公式(11),可得A的表达式:
在本文中考虑到a和b的取值,方程(13)可进一步化简为
取
因为向量v可以使用解ZTEM倾子二维有限差分方程(6)的方法算出,本文已经确定选取TE极化模式,而且在向量v也已经算出的情况下,其中ai和bi也是已知给定的,那么$\partial$jai和$\partial$jbi也就可以得出了,因此,就可以得出雅克比矩阵的表达式的第一部分
通过ZTEM倾子正演的有限差分方程(6)能够得到:
同样的,假设已经知道K,s和$\partial$js,$\partial$jK的值,如果把方程(16)中的$\partial$jv看作方程的解向量,把$\partial$js-($\partial$jK)v当成是方程的右端向量,则可把方程(16)当成是一个正演模拟的有限差分方程,通过计算M次“拟正演”问题,就能够得到$\partial$jv,然后把$\partial$jv代入方程(14),这样就能够得到雅克比矩阵表达式的第二项
第二种方法就是利用矩阵K的对称性还有正演问题的互换性,把方程(16)代入方程(14),能够得到:
取
由于K具有对称的性质,可以将公式(17)变为
在方程(18)中,假如向量ui作为解向量,向量ci作为方程的右端向量, 则方程(18)也可以看作是一个正演模拟的有限差分方程,通过计算N次“拟正演”问题,就能够计算出ui,然后将ui带回到方程(19)就能够计算出
由此可得出,计算雅可比矩阵所使用的两种传统方法会占据大量的内存空间,同时也需要大量的计算时间,这样会严重影响反演的计算效率;尤其是ZTEM倾子数据的反演往往都是要处理大量的航测数据,这就更需要计算效率的提高,否则反演计算将很难进行。
通过公式(12)可以得到:
与之前的道理一样,假设方程的第一项基本都是已知的或者是可以计算得到的,还是主要研究方程的第二项。首先是计算Ap。从方程(14)可知:
其中定义t为
通过方程(16)能够得到t:
在方程(21)中,假如把t当成是是方程的解向量,然后把
接着计算ATq。原理上是一样的,通过方程(19)得到:
其中,定义r为:r=
在方程(23)中,假如把r当成是方程的解向量,然后把
综上所述,相比于传统的反演算法存在的计算效率低下的问题(尤其是在计算雅克比矩阵的时候),共轭梯度(NLCG)反演算法仅仅是计算2次或4次(单极化模式计算2次,双极化模式计算4次)“拟正演”问题。在TE极化模式的情况下,NLCG反演每迭代一次,正演模拟的次数为:3(3次正演)×频率的个数。如此,计算效率得到了很明显的提升,也有利于对大量的ZTEM倾子数据进行处理计算。
3 算例
基于以上的理论和公式,编程开发了ZTEM倾子数据二维NLCG反演算法。为了验证二维反演算法的正确性和稳定性,设计了两个二维地电模型。ZTEM倾子二维 NLCG反演比较依赖于初始模型的选取。当选取的初始模型的电阻率与背景电阻率相差较大时,反演的结果不是很好,只有当初始模型选取与背景电阻率值相接近的电阻率时,反演才能达到比较好的效果。所以需要预先知道背景电阻率才能得到更好的反演结果,比如通过MT阻抗的反演结果或者是钻孔资料等得到背景电阻率值,再进行反演。
3.1 模型一
单个异常体模型如图3所示,异常体的长度为1 500 m,宽度为1 250 m,顶面距离地表350 m,异常体的电阻率为10 Ω·m,地下均匀半空间的背景电阻率为100 Ω·m。
图3
图4
图5
图5
对单个异常体模型产生的ZTEM倾子数据进行反演的结果
Fig.5
The inversion results of ZTEM tipper data generated by a single abnormal body model
图6
图6
对单个异常体模型产生的MT阻抗数据进行反演的结果
Fig.6
The inversion results of ZTEM tipper data generated by a single abnormal body model
3.2 模型二
两个异常体模型如图7所示,两个异常体的长度均为1 200 m,宽度均为800 m,顶面距离地表均为300 m,异常体的电阻率均为10 Ω·m,地下均匀半空间的背景电阻率为100 Ω·m。
图7
图8
图9
图9
对两个异常体模型产生的ZTEM倾子数据进行反演的结果
Fig.9
The inversion results of ZTEM tipper data generated by two abnormal bodies model
图10
图10
对两个异常体模型产生的MT阻抗数据进行反演的结果
Fig.10
The inversion results of MT tipper data generated by two abnormal bodies model
4 结论
作为大地电磁测深法中的一个重要参数,倾子数据也可以进行定量解释,本文正是实现了ZTEM倾子资料的二维反演,从而获取了地下二维模型的电阻率结构。在将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的结果与MT阻抗二维NLCG反演的结果进行对比时,可以发现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基本上能够恢复异常体的空间位置、大小和形状,但是对异常体电阻率的恢复结果要稍逊于MT阻抗二维NLCG反演结果;在异常体横向边界的约束方面,ZTEM倾子反演比MT阻抗反演更具优越性。所以本文中的ZTEM倾子二维NLCG反演算法是可靠且稳定的。
ZTEM倾子二维 NLCG反演比较依赖于初始模型的选取。当选取的初始模型的电阻率与背景电阻率相差较大时,反演的结果不是很好;只有当初始模型选取与背景电阻率值相接近的电阻率时,反演才能达到比较好的效果。所以需要预先知道背景电阻率才能得到更好的反演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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