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王刚(1981-),男,汉族,工程师,主要从事电磁法勘探方面的工作。
场源效应严重影响了可控源音频大地电磁法(CSAMT)的应用效果,为了分析场源效应的影响,利用三维积分方程数值模拟计算方法,模拟场源下方存在三维异常体模型,然后做了相关的野外试验。模拟和野外试验证明场源下方基岩深浅不同,受影响的是低频段,高频段几乎不受影响;低阻体产生的场源复印效应更强,也就是说观测数据受低阻体影响更大。
Source effects have serious impact on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CSAMT. In order 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the source effects, the authors used three-dimensional integral equation numerical simulation method to simulate 3D anomalous body below the source, and then made a field test. Simulations and field tests have proved that, due to the different depths of the bedrocks, only the low band is affected, whereas the high band is almost unaffected, and that the low resistivity body can generate stronger source overprint effects, so the observational data are more remarkably impacted by the low resistivity body.
可控源音频大地电磁法(CSAMT) 利用人工可控发射源产生的地电磁场作为场源, 采用大地电磁法(MT)和音频大地电磁法(AMT)的观测装置, 观测人工电场源产生的音频范围段的电磁场。标量CSAMT是利用观测到的电场水平分量Ex和与之正交的磁场分量Hy计算视电阻率, 进而推断出地下地质情况。因为该方法具有信号强、抗干扰能力突出、信噪比高等特点, 所以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成为十分重要的物探方法, 在勘探石油、煤炭、地热资源、天然气和金属矿产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1, 2, 3, 4, 5]。但是, 当场源下方或者场源和接收点之间存在电性异常体时, 会引起视电阻率曲线的严重失真, 即场源效应[6], 场源效应使CSAMT的数据处理和资料解释更加复杂, 严重影响了该方法的应用效果[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为了更好地处理和解释复杂地区的CSAMT测深资料, 必须弄清场源效应对CSAMT资料的影响特征。
文中首先介绍了积分方程法的基本原理, 然后利用三维积分方程正演软件Emigma计算几组模型, 对场源下方存在电性异常体的影响进行了研究, 通过野外试验验证了这些研究结果。
在均匀半空间中存在异常体, 均匀半空间电导
率为σ b, 三维异常体电导率为σ s, 假设空间中任意位置的磁导率等于真空中的磁导率μ 0, 不考虑位移电流, 那么任意点的电磁总场E(H)可表示为入射场Eb(Hb)与散射场Es(Hs)之和
其中, 入射场是由入射源在均匀半空间中激发而产生的, 散射场是由异常体(Ω )与均匀半空间的电导率差异引起的。散射场可以用并矢格林函数表示为
若r∈ Ω , 式(4)、式(5)为奇异的非齐次第二类Fredholm型积分方程。
把异常体分成N个小立方体单元Ω n(n=1, …, N), 并假设在每个单元内部电场和电导率是常数且都等于其中心点处的值, 则式(4)可表示为各剖分单元内电场的有限求和近似
其中, σ sn是单元n中的电导率。单元m中心电场可表示为
为方便计算, 整理上式得
当m=n时, δ mn=I; m≠ n时, δ mn=0; I和0分别是3× 3的单位张量和零张量。把式(8)写为矩阵方程为:
上式中, M为由剖分小立方体的电并矢格林函数积分和电导率差异组成的系数矩阵, E为各剖分小立方体中心的总电场, Eb 为各剖分小立方体中心的入射电场。
求解方程(9)可以得到异常体各离散单元上的电场, 那么利用式(6)、式(5)可得到空间内任意一点的电场值和磁场值。求得电场和磁场后, 视电阻率ρ s和阻抗相位φ 的计算公式为
图1a是不同基岩埋深模型示意。该模型为两层, 电阻率分别为50、10 000 Ω · m, 第一层与第二层是斜交的。设计了两组场源, 场源A、B下方第一层厚度分别是50、1 000 m。采用标量测量, 观测点固定, 场源长为1 000 m, 发射电流20 A, 测量电极距为50 m, 发射和采集频率共14个频点, 为1~8 192 Hz, 收发距为5 000 m。
从视电阻率曲线对比(图1b)可以看出, 蓝色曲线(基岩深)在64 Hz进入过渡区, 而红色曲线(基岩浅)在256 Hz进入过渡区, 蓝色曲线远区的频点多。两条曲线在远区(高频段)重合, 反映了测点处下方的真实电阻率, 说明远区不受其影响; 在过渡区和近区则与之相反, 两条曲线产生了畸变。这说明, 场源下方基岩有不同的埋深, 会影响到视电阻率, 但远区几乎不受影响, 而过渡区和近区受影响大。
为研究岩性接触带位于场源下方时观测结果所受的影响, 设计了如图2a所示的模型。在ρ =100 Ω · m的均匀半空间中, 有一个由高阻体A和低阻体B组成的岩性接触带, 顶部埋深均为300 m。设计了3个场源, 场源1位于高阻体A上方, 场源2位于低阻体B上方, 场源3横跨A、B。采用标量测量方式, 3个场源分别供电, 观测点固定, 测量电极距为50 m, 场源长均为600 m, 发射电流20 A, 采集频率为0.01~1 040 Hz, 场源到观测点距离为6 km。
3组场源所激发的模型响应ρ s曲线见图2b。可以看出, 3条曲线在远区重合到一起, 在近区和过渡区就分离了。场源2的ρ s曲线(蓝色曲线)偏离更远, 说明低阻体产生了更强的场源复印效应; 远区范围也扩展了, 但是在扩展的频段ρ s明显低于地下真电阻率(100 Ω · m)。所以, 如果场源布置在低阻体上方, 会引起低阻的虚假异常。
在内蒙古某地进行了基岩埋深不同的野外对比试验。试验区位于牤牛海坳陷与瓦力营子隆起过渡带, 区内基底为高阻火山岩, 埋深大致呈南浅北深的斜坡地带。观测点南北两侧各布置一个场源, 标量测量, 场源长1 km, 观测点到场源的距离为6 km, 测量电极距为50 m, 采集频率为0.187 5~ 7 680 Hz。工作布置如图1a所示, 场源A相当于南边场源, 场源B即为北边场源。图3为该试验区两个场源激发所得的ρ s曲线。
两条ρ s曲线在远区重合, 在近区和过渡区分开。场源A的ρ s曲线的过渡带低谷移到较高的频率带上, 造成一种似乎地下总的电阻率升高的错觉, 过渡带向高频移动了; 场源B(基岩深处)的情况则相反。出现这种情况, 是由于高阻基岩深时场源下总体电阻率低, 造成透入地下的电磁波(地层波)衰减较快, 使得观测点受地层波干扰减小, 近区和过渡区的视电阻率就降低了; 当高阻基岩浅, 场源下总体电阻率高, 会出现相反的特征。
在锡林郭勒盟伊利勒特测区L1线做了一条CSAMT剖面。在L1线二维反演电阻率断面(图4)中清晰显示, 2125点两侧的电性层存在很大差异。该点位置处存在岩性接触带, 由此, 以该测线为发射源开展了3组场源同一测点观测试验。场源长1 km, 收发距为8 km, 32个采集频率点从0.187 5 Hz到7 680 Hz, 测量电极距为50 m, 观测装置示意如图2a所示, 场源1在高阻一侧, 场源2在低阻一侧, 场源3跨岩性接触带。试验结果见图5。
出现图5所示的情况, 分析可能是由于在低阻供电(场源2)时地下总体电阻率较低, 视电阻率曲线在较低频点进入近区和过渡区; 而在高阻供电(场源1)的视电阻率曲线的过渡区移向更高频; 跨断裂供电(场源3), 由于一个供电电极在高阻, 一个在低阻, 于是进入过渡区的频点应该介于场源1和场源2之间。
野外试验与模型正演得出的规律一致, 证实了处理解释资料时, 若场源布置在地质情况不明的地方, 场源复印效应会被引入, 推断出错误的结果。
通过模型计算和野外实测数据的对比可以看出:场源下方的异常体只影响近区和过渡区, 对远区几乎没有影响; 场源下方的低阻异常体对观测结果的影响更加强烈。
总之, 场源效应对视电阻率曲线影响很大, 在数据处理、资料解释中应加以重视。引起场源效应的因素很多, 比如场源下面、场源和接收点之间存在异常体等, 而且当异常体的埋深、尺寸大小、电阻率大小等因素不同时, 对观测曲线的影响程度也不同。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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